新冠感染的后日谈

 

正如之前所报告的,我在 2020 年底的时候感染了新冠病毒。

 

时间线和已知事实

2020 年 3 月中旬以来,由于新冠疫情爆发,出行频率及时长大幅缩减,几乎没有「不必要」的外出。

2020 年 12 月,除了去超市之外,只有三次其他目的地的外出,其中两次是全程无接触的外出,其余的一次是在 12 月 30 日,去修车,等待修车的过程中与多人在密闭空间内持续超过两小时。等候室内遵循社交距离,并没有相邻而坐。

12 月 30 日修车回家后,感觉昏沉。出于「谨慎」,随即开始居家隔离。

12 月 31 日开始有其他症状反应,包括较重的嗓子发紧、鼻腔阻塞等「类似感冒」的症状。

2021 年 1 月 2 日左右,住在一起的父亲开始出现咳嗽、头痛等「类似感冒」的症状。

1 月 5 日左右,我的「类似感冒」的症状基本消失,强行深呼吸还会有难以喘气的感觉。之后几天内偶尔会有腹泻的情况。

1 月 8 日,父亲去做检测,9 日得到「阳性」报告结果。

1 月 12 日,我居家隔离两周,去做了检测,13 日得到「阳性」的报告结果,之后及时在 COVID Alert app 上进行了报备,并在社交媒体上进行了报告。

根据加拿大安大略省的新冠疫情防控政策,由于我与父亲有日常接触,而父亲在 1 月 8 日还呈阳性,那么我需要从 1 月 8 日开始计算,继续居家隔离 14 天。其间接到了政府相关健康部门的短信和电话,对相关情况进行了问询调查,再次强调了在地政府的相关指导意见。

2 月 3 日,得到了来自政府相关健康部门的电话,对症状和隔离等情况进行了跟进。

 

关于这次感染,

• 日常出行有做到基本的防护,比如佩戴一次性口罩/手套、随身携带并使用消毒液等。

• 不能确认准确的感染源和感染时间,即使等待修车时长时间在密闭空间里,也不能确认是在此时感染的。

• 不能确认是否是我传染给我父亲,还是我父亲传染给我。我父亲外出的频率要远高于我。但我父亲也只是去超市和上班,他所在的单位并没有任何报告。

• 只能归类于是「社群传播 (community transmission)」。

• 不能确认是否是变种病毒,但感染变种病毒可能性不大。

• 并没有特别的药物进行治疗,只是服用普通的感冒药,以及能增强抵抗力的维生素之类的保健品。

• 我较为明显的后遗症是,睡眠比起感染之前还差。

• 父亲的后遗症比我要略微严重,有持续很长时间的胸闷气短,加上其本身心脏有问题,感染之后多次出现心律不齐的情况。

• 根据政府部门的反馈,「阳性」的结果并不会在短期内转变为「阴性」。非住院治疗的患者,在得到「阳性」结果的六周之内不建议再检测,因为几乎不会转阴。

• 「阳性」与「阴性」只能代表存在与否,不能代表病毒量及是否有传染性。

 

“Another nail in the coffin”

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一直经历着各种「打击」,9 月份从原公司辞职,11 月份家里发生变故、极力防止母亲轻生,12 月份外婆癌症病逝,加之日常闷在家里、社恐对于社交的困扰,以及各种「尚不可说」的打击,各种压力导致我的心态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然后,就像是 another nail in the coffin,「阳性」了,心态也崩了。

不知道向未知的神明抱怨,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无能狂怒」。

抱怨之后陷入了极度的空虚,感觉空落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做不到。

 

在社交媒体上报告之后,很多小伙伴发来了慰问,甚至很多本地的小伙伴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开口,他们可以帮忙买菜放在我家门口。

跪谢。大恩难忘。

 

后日谈

最近试图在强迫自己改善情绪,试图做些什么。开始着手准备找工作、开始学习绘画、学习数字编曲。如果有小伙伴想做品牌设计或个人网站,欢迎咨询。总之是让自己「忙」起来,不管忙的是不是正经事,只要忙起来,就会减少难过或者自责的时间。

但这大概又是一种逃避,或者是自我麻痹。

或许某一天,我就信了,信「一切都好转起来了」。

然后继续被现实吊打。

心之壁一点点增生。

 

难过的时候想想过去的这些年,那些「积极地」做出了「选择」的事情,通常,另一个选项,都是「消极回避」。只有「做或不做」的区别。

那些「做这件事还是做那件事」的情形,最终都选择了「不做」。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节点开始走歪了。

也渐渐地更加畏手畏脚。

 

「等待着被谁拯救」,这种想法真羞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