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想开个小咖啡店。大概是和菜头说过的吧,好像是说想着开咖啡店的最后都会经营不善,因为人们可以一杯咖啡喝一整天而不离开,大体上是这个意思。我笑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梦想了,却还可能落得个这么悲惨的结局。这让我挺不喜欢和菜头的(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没资格说「瞧不起」),多少作家是在咖啡店或者这种能提供氛围的小店里写著了畅销的伟大的作品,如果你去肯德基那种嘈杂的地方写书,肯定有人不相信,也难怪方舟子追着韩寒要证明了——当然这都是题外话。
我跟我父亲说过要开个咖啡店,一来在加拿大咖啡销路很好,二来我自己比较喜欢这个。当然作为市场的参与者必定要面临很多竞争,相信很多有咖啡店梦想的人和我一样,起初在「梦想」的阶段并不太在意这个竞争的。家里没有钱,想要盘个店面,之前还得借资金,怎么也得三十万加元吧(这显然对我而言不是个小数目)。于是之前还得一个劲儿打工攒钱。可是这个梦想并不是太能得到大家的认可,比如我父亲就问我,「年纪轻轻就做这种事情,不会太早了吗?后面几十年怎么办?」
两年前我认识到了一个「姐姐」,豆瓣上的山大组里的。她的男朋友是当年山大组里还算比较脸熟的某人,后来去了德国。她家境算是比较殷实的吧,当时跟那男生出去玩,基本上都是她掏的钱。后来她找到我,问我:「你们这些出国的人都这样吗?」原来,那男的走了之后不想再搭理她了,于是她提出分手,想把交往期间属于她的那部分钱要回来。之后我和她见了几次面,人长得相当水灵,身材也超好,开着一辆自己的车,在济南的某报社工作。她向我倒苦水,说了她多委屈,曾经多甜蜜,还有她的家庭情况。
她的家庭情况,据本人陈述,属于是没落了的,曾经多有钱,后来衰落了,衰落了才知道坐公交车是什么感觉。现在这车是自己奶奶留给自己的(据我猜测是用她奶奶留下的钱买的,奶奶不太可能会开车嘛……)。大概是我做了一个很好的听众,而且在开导她时并没有像金山老师那样暴力,她对我说:「以后姐姐(当时二十八岁,注)带你出去玩,去见大世面。」
即使是万千草泥马在心中奔腾而过,我还是忍住了没说出那三个字:沃泽发。
最后一次见面时,她说她跟一个年轻的政府官员在一起玩儿,那男的总请她吃饭,带她打高尔夫什么的。距离第一次见到她,仅仅过了一周。笑笑,后来就没再理过她。
我自卑,好伐。曾经以为在小说或影视作品里见到过大款的模样,在生活中见到真正的大款还是让我吃了一斤(翔)。大概这才是配得上有钱人的价值观念吧,我是相对于她而言的穷孩子,但我也有自尊的好伐;虽然我从小就坐公交车,但至少我不是「公交车」。
怎么讲呢,我是外院的学生,不是物院的学生。应该说外院学生的家境相对要比大部分学院要好一些吧,所以在外院里我也算不上是有钱的了。所谓的生活压力并不是没有感受到,当周围的各位买着上万人民币的西装,吃着两三百一顿的晚饭,找了漂亮的小妞天天电影逛街时,我还是在电脑前,一段接着一段地看着我心爱的 Mayuyu 在舞蹈唱歌。
一般人面对上面那位姐姐那样看似很大度很热情的鄙视时,大抵上心里会暗暗下决心发奋图强了罢。可我就是提不起这样的兴致,我告诉自己,过个简单的生活就行了,别想着有多辉煌的职业前景,无论是企业还是国家的 President,都跟我没任何关系。至少我还有能够自娱自乐的事情做,比如做做节目包装什么的,既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也是件亲自动手的差事。可是大梦想,真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创造世界和改造世界,确实我做不来。想必自私一点儿,能让我一个人幸福,倒也不负恩泽了。
所以说,我不配有大梦想。(也或许正是如此,注定孤独一生呢。)
这篇短文从头到尾写得挺乱的,和最近心情一样,各位凑合着看吧。